他是中國礦脈勘探之父,從學生時代就奔波在勘查礦藏的路上,為祖國尋得無數礦藏資源;他是礦床學領域的中堅力量,很多成果為國際礦床學權威史奈德洪盛贊,作為經典引入他的著作;他是一介書生,卻有著強烈的愛國情懷與富國意識,用一生踐行了對祖國的承諾。他,就是謝家榮,一個平凡而不虛此生的地質學家。

  謝家榮1898年出生在上海。他的童年,處在內憂外患的時局中。童年的經歷使他深知一個國家要富強,離不開工業的發展;而搞工業,離不開礦業的開發,因此,他便有了一個研究地質科學的夢。這顆夢想的種子,在謝家榮初中畢業后終于發芽了。

  初中畢業后,由于家境貧寒,加上家中兄弟姐妹甚多,父親要謝家榮去當學徒工,他沒有答應。當時,正趕上農商部地質研究所到上海招生,他成功考入地質研究所,成為唯一一位以初中學歷考取專科學校的學生,開啟了他半工半讀的求學生涯。

  畢業后,他在農商部地質調查所工作。由于工作頗有成就,被派送美國留學,1920年,獲威斯康星大學理學(地質)碩士學位,歸國后繼續在調查所工作。

  

  謝家榮在地質調查所宿舍看書(20世紀40年代)

  早在學生時代,謝家榮就發表過調查報告。到地質研究所工作后,他進一步拓寬了礦產地質研究領域。隨著礦產地質工作的深入發展,他從理論上總結了中國礦床的分布和成因分類,為我國礦床學的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成為我國開展礦床學研究的奠基人之一。

  1937年,全面抗戰爆發。謝家榮拒絕了日本人的聘任,到湖南任江華礦務局總經理,后又任西南礦產測勘處(1942年改組為資源委員會礦產測勘處)處長。礦產測勘處荒僻多山,時刻處在日機轟炸下,隨時要準備搬遷,設備也極為簡陋,經費更是不足,但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謝家榮鼓勵地質人員發揚苦干精神。他領導礦產測勘處在云、貴、川、康一代做了大量工作,發現或指導發現了淮南八公山煤田、福建漳浦鋁土礦、安徽鳳臺磷礦、南京棲霞山鉛鋅銀礦、甘肅白銀廠銅礦等一批重要礦產,是我國發現礦床最多的地質學家。

  抗戰勝利后,南京面臨解放時,他身為中央研究院院士,毅然放棄了去新西蘭參加太平洋國際學術會議的機會,組織職工保護財物,親自參加巡夜,把礦產測勘處完好地交給了解放軍。他對新中國的發展充滿信心,并積極投身到新中國的建設中,創辦地質探礦專修學校,為新中國培養出一批急需的地質學家。據統計,20世紀50年代全國各省(區)地質局的總工程師,有一半是出自謝家榮的門下。

  一段相當長的時期,國際石油界普遍把中國當作一個貧油國看待。1956年,謝家榮制作出一幅《中國含油遠景圖》,在中國劃分出了22個產油區和可能含油區。這是迄今為止對中國石油分布作出的最為全面的預測之一,其中就包括最為著名的大慶油田。

  

  20世紀50年代,學部委員黃汲清(右3 )、謝家榮( 中 )等在我國西部地區考察含油地質。

  他還潛心研究中國的地質礦產問題。1958年,他寫成長達10萬字的《中國礦產分布規律的初步研究及今后找礦方向的若干意見》,為中國的地質找礦工作留下了他寶貴的意見。

  20世紀60年代,謝家榮受邀到北大地質學系開設“礦床學專題”課程。當時他年過六旬,仍然親自帶學生到野外實踐。1964年,他帶學生到江西東鄉風林銅礦進行野外考察。當時他身患高血壓等多種病癥,每晚都要服藥,楓林礦區溝壑縱橫,廢石堆很多。盡管這樣,謝家榮仍在學生的攙扶下上山、爬坡、下探槽。他在傳授知識的同時,更將地質人不怕苦累的精神深深根植在學生心中。

  

  謝家榮,就是這樣一個時刻把祖國富強放在心中,并用知識和行動去武裝祖國的地質學家。可在兒女的眼中,他似乎不是個好爸爸,因為每次出差回家,包里裝的都不是給孩子的玩具或零食,而是一塊塊石頭,各種各樣的石頭。

礦床學巨匠謝家榮:富國記心中 天地任我行

圖文簡介

當時,正趕上農商部地質研究所到上海招生,他成功考入地質研究所,成為唯一一位以初中學歷考取專科學校的學生,開啟了他半工半讀的求學生涯。隨著礦產地質工作的深入發展,他從理論上總結了中國礦床的分布和成因分類,為我國礦床學的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成為我國開展礦床學研究的奠基人之一。他領導礦產測勘處在云、貴、川、康一代做了大量工作,發現或指導發現了淮南八公山煤田、福建漳浦鋁土礦、安徽鳳臺磷礦、南京棲霞山鉛鋅銀礦、甘肅白銀廠銅礦等一批重要礦產,是我國發現礦床最多的地質學家。1958年,他寫成長達10萬字的《中國礦產分布規律的初步研究及今后找礦方向的若干意見》,為中國的地質找礦工作留下了他寶貴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