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廣播公司1月13日刊登題為《〈流浪地球〉〈紅星〉〈黑豹〉〈三體〉:科幻小說是怎么說我們的》文章,文章摘要如下:太陽冷卻,地球變得不適宜居住,人類只剩下一條出路:逃離太陽系。這是電影《流浪地球》的引子,聽起來這像是一部好萊塢大片。然而,這并非一部全白人出演的美國電影,而是根據明星作家劉慈欣的同名科幻小說改編的中國電影。在里面拯救人類的不是美國人,而是中國人。對未來的藝術描繪,傳統上被視作西方的專利,并且明顯缺乏多樣性。不過,新地方、新作者正在以他們的角度描繪未來。近些年里,中國的科幻小說創作一片繁榮,有劉慈欣的《三體》等一批醒目之作。自從大片《黑豹》上映以來,非洲未來主義也有了越來越大的影響力。在世界各地,科幻小說正在蓬勃發展。《黑豹》是漫威第一部以黑人演員為主的電影。“科幻小說現在已經成了一種全球現象,”韋爾斯利學院從事中國科幻與文學研究的副教授宋明煒說。“這是該文學體裁最引人注目的發展之一,因為它超越了西方,尤其是英美在這個類型中占有的主導地位。”這場新運動范圍廣泛,從19世紀的俄羅斯科幻小說,到植根于黑人受壓迫經歷的非洲未來主義,無所不包。它既有關于革命歷史和外星人的中國科幻作品,也有關于移民和自由貿易的墨西哥未來主義電影。“目前,最有意思的科幻小說來自非傳統的地方,”康奈爾大學專門研究全球科幻小說的副教授班納吉說,“中國或者非洲等地方正在傳播他們的聲音——但在今天的繁榮之前,這種現象也有著更為久遠的歷史。”顛覆性的小說目前,劉慈欣、郝景芳等作家的作品都有了英文翻譯,中國科幻小說在西方越來越受歡迎。然而在他們之前,科幻小說在中國的歷史并不短。這個文學類型在中國經歷了三次浪潮:一次是1902年,帝制在中國結束之后;一次是1949年中國革命之后;目前的這個“新浪潮”始于上世紀90年代,當時中國以飛速發展的模式向前推進。“在90年代,冒出新一代作家,在他們當中,劉慈欣是最重要的一位,”宋明煒說。《三體》書封《三體》首版于2006年,劉慈欣被視為推動中國科幻小說進入主流的功臣。2014年,它被翻譯成英語,一年后,獲得了科幻小說界的奧斯卡——雨果獎。故事講述了一位天體物理學家參與政府秘密研究,無意間把外星人招到地球的故事。《流浪地球》預計于2019年2月上映,講述的是科學家發現太陽將把地球燒成灰燼后,宇航員為人類尋找新行星的故事。《流浪地球》劇照中國的科幻小說被視為對這個國家崛起和快速現代化的反映,在西方也變得越來越流行。從西方到其他地方科幻小說在全球的興起,對我們如何看待這一文學類型的演變提出了質疑。過去,它被視為以西方為中心,向世界其他地區傳播。“傳統觀點認為,科幻小說的傳播與工業資本主義在全球的擴張是平行的,”班納吉說,“因此,它應該是從西方走向其他地方,因為工業資本主義最早就是在那里產生的。現在,這種觀點正面臨挑戰,我們正在思考西方以外發生了什么。”不是所有非西方科幻小說都是政治性的,但想象另類的未來可以成為動員和行動的工具。“我們在一些來自亞非拉的科幻小說中發現,人們認識到,一種普世的、新自由主義的社會和文化模式是不可持續的,”班納吉說。她以2008年的墨西哥科幻影片《睡眠經銷商》為例,該片描繪了一種未來:美國關閉了與墨西哥的邊境,但墨西哥人遠程控制代替他們在美國境內勞動的機器人。這部電影以未來主義的方式反映了自由貿易和移民等問題。在《睡眠經銷商》里,墨西哥工人被接入一個網絡,同時控制在美國的機器人從事非技術勞動:一旦機器人耗盡能量,就會遭到拋棄。但除了關于反抗的全球性反思之外,非西方科幻小說還利用了一種全球意識,幫它征服本土之外的受眾。“中國的科幻小說不僅僅吸引了中國人,”宋明煒說,“是因為它觸及了人類面臨的共同問題,比如人類的生存,以及如何在極端的情況下成為一個有道德的人。這些都是當下世界每個人都需要思考的基本問題。”

挑戰西方主導地位 中國人也可以在科幻電影中“拯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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