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由公眾號 “把科學帶回家” 提供
給孩子最好的科學教育

來源 MITTechnologyReview 等

編譯 七君




這個10歲的小朋友叫做 Kairan Quazi,他現在同時在上小學4年級和大學課程。在大學里,他修了3個專業,分別是數學、物理和化學,目前是大二。


他還會12種編程語言。今年暑假,他還去了因特爾做人工智能方面的實習生,做自適配通信系統(adaptive communication systems)的研究,就是霍金用來發聲的那種設備。不過因為未成年,所以因特爾不能叫他實習生,只能叫他“因特爾合作者”。



在今年的 Linux 基金會開源峰會(Linux Foundation OSS Summit 2019)上,Quazi 用了近10分鐘的時間介紹了因特爾為霍金研發的 ACAT 的相關研究。



Linux 基金會是一個非盈利組織,董事會成員包括臉書核心團隊的軟件工程師 Chris Mason,AT&T 實驗室的高級副總裁 Chris Rice,高通的副總裁 David Marr,思科的技術總監 David Ward 等人。


今年9月,《麻省理工科技評論》還采訪了 Quazi,詢問他關于人工智能的看法。


《麻省理工科技評論》對 Quazi 的采訪

來源:www.technologyreview.com/s/614157/younger-people-want-to-better-the-world-older-people-wish-they-did-more/



在采訪中,Quazi 表示:


人工智能可以改變我們的大學,它們可以解決教育,就業,司法體系中的潛在偏誤。但是我們現在的人工系統還不行,因為預測算法基于的是歷史數據,有偏的輸入會輸出有偏的結果。比如,我們的司法體系在過去的歷史上,在每一類犯罪里都收押了更多的少數族裔,如果執法部門識別罪犯和再犯的預測算法采用歷史數據,那么只會重復這個問題。


我希望我們可以研發出糾正這些偏誤的新算法,我相信我能夠利用AI改變我們的社會經濟系統。我現在正在修數學和計算機科學的學位,我的目標是利用AI來幫助那些不適應傳統教學方法的人,比如我。我希望利用技術來識別這些人,為人類制造出更好的教育。



 

Quazi 的父母是孟加拉裔的美國人。Quazi 說,我與眾不同的地方不在于我的IQ,而是我的 IQ 和 EQ 的組合。


Quazi 和父母


他說,“許多人認為天賦少年在社交方面總是令人尷尬,都很內向,沒人能和他們說話。是的,是有不少天賦少年很內向,但也有我這樣外向型的。我不是機器人,但是我想造機器人。”



不過,因為太愛說話了,Quazi 在普通學校常常被當作問題兒童,用他的話來說,他幾乎天天要被請到校長辦公室。


比如,3歲的時候,在學前班里,Quazi 就糾正了老師,因為老師把成為美國總統的相關憲法說錯了。



在小學2年級的科學課上,老師說,引力是把物體往下拉的力。Quazi 卻說,我當然不相信這套話,我問老師:“如果引力把物體往下拉,那么地球另一邊的人難道不會飛到太空里去嗎?”然后 Quazi 給大家解釋了一通,引力是讓物體相互吸引的力。

 

結果呢,老師說他“不尊重老師,因為反駁老師的觀點。”后來,Quazi 的爸媽接到了校長的電話,說孩子上了“搗蛋孩子名單”。


 

但 Quazi 卻說,“我不怕問問題,因為你學到的東西總比你知道的要多對吧?”


Quazi 的開放個性來自于他所受的家庭教育。


在《赫芬頓郵報》上的文章中,Quazi 寫道:“我不總是能拿A,但我爸媽也不覺得成績那么重要。爸媽和我用開放透明的哲學溝通。在我家里,聊天話題也是百無禁忌。


《權力的游戲》里的少兒不宜的概念,Quazi 的父母也會給他解釋,不過解釋完他們就“‘提醒我’,不要把這些有爭議的知識和小伙伴分享。



2歲時,在一次兒科檢查的時候,醫生告訴 Quazi 的媽媽 Jullia Quazi,她的兒子是天賦兒童。


9歲的時候,Quazi 做了IQ測試。他說,他總覺得自己比別人聰明,但是沒想到聰明那么多。


 

他的 IQ 為180,百分位數是99.9%,也就是說超過了99.9%的同齡人,即所謂的極度資優(profoundly gifted)。據估計,全世界只有少于1百萬人是這樣的極度資優者。


因為智商,Quazi 成為了門薩俱樂部的成員。門薩是向智商為頂級2%的人群開放的國際俱樂部。他也是戴維森學院(the Davidson Institute)的青年學者(young scholar)。戴維森學院是美國的一家文理學院,該校有23個羅德獎學金獲得者(哥倫比亞大學有26個)。



不過,Quazi 的父母并不在意兒子的高智商,他們反而注重培養兒子的社會能力。媽媽 Julia 說:“我們無視(兒子高智商)這件事,我們比較看重他的社會性以及和同齡人的互動。”


Quazi說,父母告訴他,不應該夸耀自己的 IQ,而應該把自己的天賦用來幫助別人。



因為想讓兒子和大家打成一片,一開始,父母還讓孩子上普通學校,但是到了小學3年級,他們發現活潑的兒子突然變得非常陰沉。他開始疏遠同學,拒絕參加課堂互動,常常生悶氣。


在醫生的建議下,他們把孩子帶到了超常兒童教育中心 Summit Center,然后在那里接受鑒定。


Summit Center 的執行官,兒童發展學博士 Dan Peters 表示,天賦兒童常常不喜歡傳統學校,“好比一個成年人每天做同樣的無聊的重復性的工作,不能追尋自己的夢想,那么這個成年人就會變得越來越呆板抑郁,不想工作。孩子也是一樣的。”


考慮再三,在4年級的時候,Julia 夫婦決定把9歲的 Quazi 送到專注于超常兒童教育的學校 Helios。在這里老師會和學生進行蘇格拉底式的辯論,學生也可以按照自己的進度深入探究某個課題,作業也是針對他這樣的孩子特別設計的。



來到了新的學校,Quazi 終于有了歸屬感,“雖然今年我是新生,但是我終于感到老師和同學能理解我,不需要改變我了。學校里有搖椅,上課的時候我們可以坐在上面平復情緒,上課的時候我們也可以出去跑一圈。最好不過的事情是,這學期開始我再也沒有被叫到校長辦公室去了。”



白天,Quazi 就在這所學校上中學的課。晚上,他就會去拉斯波茲塔學院(Las Positas College,加州的一所公立社區學院)修數學、化學和物理的副學士學位(在美國獲得副學士學位后,可以轉學到四年制大學攻讀本科學位)。但是這學期開始,他還開始上心理學和統計學的課。



估計到12歲的時候,他就會拿到數學、化學和物理的副學士學位。接著,他打算轉學到麻省理工學院上四年制本科。



聽起來大學接受天賦兒童是順理成章的事,但實際上許多美國大學卻不會接受年紀太小的孩子上大學。


因為一般來說,Quazi 這樣的天賦兒童會有發育不同步(developmental asynchrony)的問題,也就是說,他們的學習能力和大腦的“執行功能”不匹配,注意力、組織管理、情緒控制等能力落后于智力的發展。最終,早慧兒童可能無法承受大學課業的壓力,變成又一個傷仲永的故事。


Quazi 接受美國廣播公司(ABC)的訪談



因此,如果媽媽 Julia 想讓孩子上大學,就必須讓他通過大學的測試。Quazi 回憶:“我有很多的面試和測試,我要通過這些測試來證明我有上大學的學術能力和認知執行能力。大學管理者和教授都把我當普通學生看待。我要遵循大學的規矩,大學不會為我開小灶。”


好在經過評估,Quazi 的執行能力并沒有落后于智力太多,因此大學委員會接受他成為新生。



拉斯波茲塔學院的輔導員 Paula Schoenecker 對 Quazi 的社會能力贊譽有加,“一開始我不確定這個孩子能上大學。我遇到過很多有自閉癥譜系障礙的孩子,他們在某個領域具有天才,但是缺乏社交能力,缺乏心智理論(理解別人心理的能力),缺乏自我管理能力。這些孩子很容易在課堂上崩潰,也很容易感到和別人格格不入。



但 Quazi  不是這樣。他具有‘成長型思維’。別人眼中困難的事,他卻看作是要一個個突破的階段而已。


Quazi 就如一股清風,很容易和他溝通,他也很有趣。我本來以為要把問題用簡單的方式表達,結果他完全聽得懂任何難度的問題。我認為強求這樣的孩子接受傳統教育對他的好奇心來說是一種打擊,會讓他感覺無聊受挫折。”




事實證明,大學課程難不倒 Quazi,“到目前為止大學的課并不是很難。不過最近的這一章數學有點難。我其實沒有怎么學習,我覺得教授和同學都很認可我的能力。”



Quazi 不但對大學課程游刃有余,還在大學里遇到了不少忘年交。


雖然 Quazi 的同學大都是成年人,一般都19歲以上了,但交朋友對他來說很簡單,因為他性格十分外向。


“不管什么時候,其他同學都對我很好奇。我聽見別人說,‘他好可愛哦!’‘他好聰明哦!’但是我會向別人介紹我自己,通過這樣來破冰。這樣別人就能知道可以和我做朋友。在第一次上課之前,我還會發郵件給教授,這樣他們來到教室的時候就不會大驚小怪了。”


一開始上課的時候,大學同學會偷偷拍他的照片或錄像,這讓他覺得自己就像新玩具一樣。但是后來,同學們開始問他課程的問題,想讓他幫忙輔導作業。Quazi 很樂意幫助同學,幫他們做數學題什么的。




Quazi 有很多興趣愛好,他說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快樂的孩子,并不是個沒有社交能力的書呆子。我會收集精靈寶可夢卡片。我有很多朋友,我們會開壞壞的玩笑,一起打籃球,玩游戲。”


他平時的課外活動包括武術。他從3歲半開始就練 Kajukenbo(混合了柔道,跆拳道,柔術,搏擊的來自夏威夷的武術)


2012年的Quazi


 

他也會和朋友打電玩。


 

他還喜歡玩《堡壘之夜》(Fortnight),里面的舞步他全部記住了。



Quazi 也超愛看書,“好書讓我忘記吃飯,讓我忘記上學。我爸媽經常因為這件事訓我。但是喜歡看書難道不是好事嗎?我2018年最愛看的書有,Neil de Grasse Tyson的《給忙碌者的天體物理學》(Astrophysics for People in a Hurry)、喬治·奧威爾的《一九八四》,還有《權力的游戲》系列。我也讀過薩根的《宇宙》,不過文筆太干燥無聊了。”



他也喜歡看同齡人在看的書,比如《內褲隊長》,《波西杰克森》奇幻文學系列,《小屁孩日記》還有《哈利波特》系列,“一年級升二年級的暑假的8周里,我讀完了8本書。”


他還會寫政治評論,“我的圈子里大家都知道我是個政治狂孩。從3歲開始,每次總統競選辯論我都看了,從奧巴馬連任那次開始。”因為喜歡聊政治。同學和朋友們給他取了“議員”的綽號。



媽媽 Julia 說,Quazi 的睡前故事都是政治話題的,比如克里米亞問題。最后連爹媽都崩潰了。媽媽說:“如果是3個小時的派對就還好說,但是你要是和這樣的孩子每天12個小時呆在一起,就不那么好玩了。”

 



但是他最喜歡的愛好是編程。他7歲起就開始編程了。



Quazi說,7歲的時候,前4堂課是 Scratch,然后開始學 Python。



8歲生日前,他就學會了Python。現在他會12種編程語言,“我是我班上學 Python 學得最好的學生。利用我的 Python 背景,我自學了十幾種編程語言。我還在用在線課程學機器學習。”


 

他說,編程是他人生最好的體驗之一。



Quazi 說,“許多人認為早慧兒童啥都會,這是個錯誤的觀點,我們是有擅長的方面,但是和大多數人一樣,我們也有不擅長的方面,比如我永遠也不會被邀請去參加拼字比賽 Spelling Bee。”


Quazi 也承認,他的時間管理,還有筆記都比較糟糕,“我爸媽會幫我把課本里的筆記打印出來,不過他們可能不知道這些筆記什么意思。”



集中注意力也是這個10歲小朋友的一大問題,“我腦袋里可能同時在思考也門饑荒和鋼琴練習這些事。”

 

“我的大腦在某些方面還在艱難發育,比如寫字、拼讀,還有做筆記。我鋼琴彈得一般般,外語學得也不是很容易。不過,我在挑戰我自己,我在學我家的孟加拉語。我還和我的非常有耐心的家教 Vienna 女士學中文。”



大家聽聽他的中文說得咋樣——

 


@Huffington Post


關于自己的天賦,Quazi 這樣說:“人們常問我是不是天才,但是我爸媽告訴我,天才是一種行動,需要解決對人類有意義的問題。現在我只是個在某些方面能力比較強的孩子。”


Quazi 有很多夢想,比如成為一個神經外科航天員,人工智能方面的創新者,讓人們的生活變得更方便。



突然很想把 Quazi 介紹給一個同樣智商180的小學生社會人是怎么回事?但是這個日本小朋友一直在反復上小學...不過要是做不成朋友的話 Quazi 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9歲上大學,10歲進因特爾實習,IQ180,他的父母卻認為情商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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