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田全軍政工會上,習主席在講話中提到一個讓軍人聞其事跡而血脈僨張的名字:陳樹湘。湘江戰(zhàn)役中,陳樹湘作為擔負后衛(wèi)任務的師長,為掩護紅軍主力和中央機關突圍,帶領紅三十四師死守陣地。紅軍主力成功渡過湘江后,紅三十四師已被重重包圍,最后全師幾近覆沒,陳樹湘負傷被俘。在被團丁們用擔架抬到縣城去邀功請賞的路上,陳樹湘用手撕開腹部的傷口,絞斷自己的腸子。這是何等壯烈的犧牲!
長征路上前有強敵、后有追兵,天上還有敵機偵察轟炸,但敵人為什么就是擋不住“紅色的激流”?一個重要原因就是有許多像陳樹湘那樣的紅軍將士,不論形勢多么險惡,都不畏犧牲、英勇戰(zhàn)斗、從不退縮。
徐向前元帥曾回憶百丈關大戰(zhàn):“附近的水田、山丘、深溝,都成了敵我相搏的戰(zhàn)場,殺聲震野,尸骨錯列,血流滿地。指戰(zhàn)員子彈打光,就同敵人反復白刃格斗;身負重傷,仍堅持戰(zhàn)斗,拉響手榴彈,與沖上來的敵人同歸于盡?!毕娼畱?zhàn)中,紅十四團從團長、副團長、參謀長到政治處主任全部血灑湘江。為了奪取勝利,紅軍將士在死亡面前義無反顧,勇往直前,這就是根植于我們這支隊伍靈魂深處的血性基因。
狹路相逢勇者勝。一支缺失血性的軍隊既不可能贏得戰(zhàn)爭,也不可能贏得尊嚴。我們不能忘記,甲午海戰(zhàn)中,正當北洋水師和日本艦隊陷入膠著狀態(tài)時,管帶方伯謙、吳敬榮貪生怕死,帶艦臨陣脫逃,慌亂中又撞壞了己方一艘戰(zhàn)艦,讓北洋水師陷入被動;還是甲午戰(zhàn)爭,清軍統(tǒng)帥葉志超臨戰(zhàn)畏敵,在日軍進攻下潰逃五百里,軍威喪盡,朝鮮全境被日軍占領。南京大屠殺前夜,國民黨多數部隊棄城而去,留下一些軍人滯留江邊或跑進居民區(qū),不久后大部分被俘或被搜出,被日軍殘忍處決。軍人缺少血性,帶來的就會是失敗和恥辱。
習主席指出,威武之師還得威武,軍人還得有血性。盡管隨著科學技術的飛速發(fā)展和軍事變革大潮的澎湃洶涌,戰(zhàn)爭形態(tài)和作戰(zhàn)樣式發(fā)生深刻變化,“刺刀見紅”的戰(zhàn)爭模式已漸行漸遠,但敢于亮劍、向死而生的精神卻永不過時?,F(xiàn)代戰(zhàn)爭不僅是武器裝備、軍事謀略和作戰(zhàn)技能的角逐,更是軍人意志品格和精神心理的對抗。面對未來競爭激烈的戰(zhàn)場、實力強大的對手,我們要做到能打仗、打勝仗,就必須像紅軍前輩那樣不懼流血、不畏犧牲,自覺克服和平積弊,錘煉血性膽氣。
血性要靠強化信仰信念來激揚。當年紅軍將士能夠做到把生死置之度外,是因為有為信仰的主義而獻身的堅定意志。血性不是一時沖動,而是信仰積淀的產物;血性也不是匹夫之勇,而是理想信念的外現(xiàn)。有靈魂、有信仰的血性,才是真血性。“一腔熱血勤珍重,灑去猶能化碧濤”。信仰信念堅定了,在關鍵時刻和危急關頭,才能有勝戰(zhàn)的決心和犧牲的勇氣。傳承革命前輩的血性膽氣,根本的是把“為誰扛槍、為誰打仗”的問題想清楚,打牢永遠聽黨話、鐵心跟黨走的思想根基,筑牢聽黨指揮的強大信念。
血性要靠多樣化軍事任務去淬火。和平環(huán)境下,我們應自覺把艱巨任務、艱苦環(huán)境作為培養(yǎng)血性的“磨刀石”,在急難險重任務中,在血與火、苦與累的考驗面前礪膽激氣,始終保持革命軍人的一股拼勁、一股激情,自覺錘煉百折不撓、勇猛頑強、敢打必勝的戰(zhàn)斗作風,不斷強化當兵打仗、帶兵打仗、練兵打仗的意識和本領。
今天,在實現(xiàn)中國夢強軍夢的新長征路上,還有一個個“婁山關”要攻克,還有一座座“夾金山”要翻越。傳承老一輩革命軍人的精神血脈,錘煉敢于亮劍、向死而生的血性豪情,依然是我們攻堅克難、闖關奪隘的重要法寶。(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