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美國國防部長詹姆斯·馬蒂斯發布了關于組織架構改革的備忘錄,要求國防部領導人根據《2017國防授權法》中關于建立美國網絡司令部的規定以及其他相關法律,制定初步計劃,以更好地優化組織結構和流程,特別是強化對網絡作戰和信息管理的支持。這意味著,美軍將會對網絡戰指揮機構進行一次實質上的調整改革。
出于多方面考慮,美軍曾多次試圖對2010年成立的網絡司令部進行調整改革。首先是為了進一步明確國家安全與網絡作戰的權責區分。美軍網絡司令部自成立之時起,就與美國國家安全局設置于同一地點、由同一名領導負責。
這種模式一直存在爭議。早在2013年,白宮就開始考慮將美國國家安全局與美軍網絡司令部分開,以利于兩者在不同領域各司其責。2016年9月13日,時任美國國防部長阿什頓·卡特表示,美國官員正在考慮是否應該調整國家安全局以及網絡司令部的管理架構,以便讓二者不要那么糾纏不清。卡特當時表示,“這種架構進展得非常好,但從長遠看并不一定是執行這些任務的正確方法。”
美軍對網絡司令部進行改革也是為了滿足網絡作戰力量不斷進步的需要。經過數年發展,美軍已經建成了一支結構完整、具備實戰能力的網絡作戰力量體系。2016年10月25日,美國國防部對外宣布:從10月21日開始,美軍網絡司令部下屬的國家任務部隊、網絡保護部隊、作戰部隊和支持部隊等133支任務部隊已全部具備初始作戰能力,并計劃到2018年擴充至6200人。
對于這樣一支龐大的作戰力量,高質量的訓練是保持戰斗力的重要保證。但是,現有的網絡司令部卻在這方面出現了難以為繼的尷尬局面。美國《軍隊時報》網站報道,盡管軍隊對于網絡能力的需要正在激增,但是在網絡司令部成立6年之后,這個機構仍然沒有開展大規模演習和評估部隊備戰水平的訓練環境。對此,曾在網絡司令部任職的退役空軍少校吉姆·凱弗說:“我們沒有一個演習環境可以進行預演,對抗敵人的網絡,并設法更好地保護自己。對個人培訓來說,我認為我們相當不錯。但是,團隊訓練和實兵對抗訓練則由于缺少訓練環境而受到了限制。”
在這種情況下,對網絡司令部進行調整勢在必行。早在2015年,美國參議院就曾舉行關于將網絡司令部升格為一級聯合作戰司令部的聽證會,即將其從戰略司令部獨立出來,與6個戰區司令部、特種作戰司令部、運輸司令部、戰略司令部等一級聯合司令部平級。美國前國防部長卡特就曾表示,“是時候升格網絡司令部了。”
2016年4月5日,卡特在華盛頓智庫戰略與國家研究中心表示,國防部正在探索提高軍方協調和整合網絡作戰能力的途徑,包括考慮網絡作戰在聯合作戰指揮系統中應扮演的角色。就在同日,時任網絡司令部司令的海軍上將邁克·羅杰斯在國會參議院軍事委員會舉行的聽證會上表示,“將我們設定為‘作戰司令部’會令我們的行動更加快捷,使我們能更好地執行任務。另外,國防部制定預算、優先項目、戰略和政策時,都有一個讓作戰司令部直接提供意見的優化機制。我認為,網絡作戰也需要被納入這個直接提供意見的機制。”
如果此次針對網絡作戰領域的組織機構改革實現,將會對美軍的建設和作戰產生巨大的影響。在建設上,將改變美軍現有的作戰指揮格局和力量體系構成,即使原有的九大聯合司令部變為十大聯合司令部,并將網絡作戰力量提升到與特種作戰力量、常規作戰力量同等重要的地位層次上;在作戰上,將使網絡作戰進一步融入聯合作戰體系。特別是之前美軍在打擊“伊斯蘭國”的行動中首次明確表示運用了網絡作戰方式,今后,美軍的網絡作戰將真正成為聯合作戰的重要組成部分而被廣泛應用于實戰。(來源:中國青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