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泥森林的都市生活中,文學,尤其是科幻文學,成為我們安放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的寶貴去處。說到科幻文學,我們都能說出幾個耳熟能詳的名字:劉慈欣、錢麗芳、韓松、劉宇昆......但中國科幻文學的發展,仍然需要更多關注與推動。近期,京東文學獎高懸20萬獎金,作為科幻圖書專項獎金,推動潛藏在人群中的龐大科幻群體——作者和讀者,來關注這一待發掘的處女地。無論你是科幻文學的創作者還是興致勃勃的讀者,都歡迎你參與和關注京東文學獎,助推中國科幻文學的發展。或許說來有些悲觀,然而長久以來,當今的文學界,中國科幻一直處在一個出版無門,開發艱難的困頓局面之中。我們不乏優秀的作家,也不乏優秀的作品,尤其近些年,提到中國科幻,人們津津樂道的幾個名字隨手拈來:劉慈欣,錢麗芳,韓松;經典作品更是不甚枚舉,黑暗森林的宇宙社會學原理被廣泛應用到互聯網商戰中,玄鳥在冰河下展開翅膀,用古拙優雅的方式昭示著另類的、史詩般的幻想曲。近期,京東文學獎更是高懸20萬獎金,作為科幻圖書專項獎金,推動著潛藏在人群中的龐大科幻群體——作者和讀者,來關注這一待發掘的處女地。通過讀者投票榜單可見,年度科幻圖書獎高居Top10的作品中,如《時間深淵》《天地父母》等,有半數竟是本土作家的作品。讀者在自主選擇時,一度被外來文化侵蝕的他們,終于有機會給自己喜愛的中國科幻作品投上一票。國外,尤其英語國家,遠有阿西莫夫的機器人三鐵律,近有《安德的游戲》高智商少年游戲統治戰爭(安德的游戲書),流行暢銷如星球大戰原力的史詩,硬冷生僻如克萊門特筆下翔實的理化生知識,在這些連片成勢的科幻作品重重包圍我們的時候,竟連續兩年有《三體》等作品脫穎而出,在“科幻界的諾獎”雨果獎上嶄露崢嶸頭角,如同一名夜行的刺客,收斂鋒芒,隱沒寒光,而后一擊必勝。中國科幻確有其局限之處,大開發環境的落后,市場低齡化、輕閱讀化,讀者群的缺失只是其中一部分,籠罩著中國科幻恒遠的枷鎖,在于長期的文化入侵、千篇一律的培養模式,和所謂傳統打造的桎梏之上。困守在固定出版思路中的作者如何暢想天空與宇宙,每天兩點一線的職員如何去勾勒跨越時空的路徑,閱讀理解都有一字不差標準答案的試卷,無法讓孩子幻想與理解與我們文化、生活、社會完全不同的外星生命。然而正如《黑暗森林》中男主角羅輯窺探到宇宙中最黑暗的秘密時,輕聲對自己說的那句:“面壁者羅輯,我是你的破壁人。”真正的解法,要在我們自己身上去找。相對于形形色色、天馬行空的國外科幻來說,中國科幻真正動人之處,在其天生的悲憫。這種悲憫,是《地球往事》中地球三體組織里,手拿核彈控制開關的女孩,因為聽到自己母親的消息而失神殞命的一秒;是《黑暗森林》中章北海面對猜疑,短暫仁慈導致全艦覆滅的一秒;也是《死神永生》中,因為不能承受兩個世界都被毀滅,而被程心丟下的“執劍人”控制開關的一秒。所有這些悲憫,構成了《三體》亦或是說中國科幻的基調:我知道未來的黑暗,我也知道人類終將覆滅,然而毀滅前的一刻,我還是要留守住最后一絲仁心和希望。這正是與《我,機器人》的理智與冷酷,《安德的游戲》的榮耀與悲傷,《星球大戰》的光明與黑暗,與這些燦爛和精致的不同之處。我們在贊嘆《三體》們非凡的想象力,宏大的世界末日場景描寫,和緊湊的故事情節時,唯一打動我們的,是中國作家們天生的悲憫。可能也正是這樣的悲憫和深度,讓中國科幻不易向孩子們分發快樂,不易給成年人們編織英雄的夢想,更不易在光怪陸離的3D場上,用視覺的盛宴,來操縱觀眾的審美,和觀眾的注意力。所謂科幻,就是創造者們,在腦海中,與未來世界的溝通交流。中國作家們本性悲觀,他們眼中的未來嚴酷、黑暗、危機四伏甚至滿目瘡痍,然而他們總不肯放棄心里那一點堅持,不肯,即便是在幻想中,也不愿墮入完全的黑暗。我們也欣慰地看到,京東文學獎上,不少讀者們,已經順著作家們拋去的一線微光,走上了正視未來的道路。正如威懾紀元來臨之前,人類團滅的前夕,智子看著西沉的太陽問羅輯:“太陽快要落山了,您的孩子不怕黑嗎?”羅輯回答:“不怕,因為他知道明天太陽會升起來的。”

枷鎖與悲憫:中國科幻何以立足?

圖文簡介

在水泥森林的都市生活中,文學,尤其是科幻文學,成為我們安放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的寶貴去處。說到科幻文學,我們都能說出幾個耳熟能詳的名字:劉慈欣、錢麗芳、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