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回想沒有導航的時代,每出一趟遠門兒都或多或少存在迷路的擔憂,而這種擔憂時常還會成為現實,讓我們不由抓狂……記得小時候去最遠的親戚家串門,七八十公里的路程,每次踏上公共汽車,我們全家每個人都會立刻神經緊繃,不約而同的開啟黑貓警長模式,眼晴瞪得像銅鈴,射出閃電般的精明,虎視耽耽查看預示下車的各種標識;耳朵豎得像天線,聽著一切可疑到達的聲音…即使那樣偶爾也會提前或滯后下車,旅途總是不怎么愉快、有時甚至很糟糕!
現如今,只要導航在手,天南海北任我游,再也沒有迷路的擔憂,那感覺倍兒爽…????說到這兒,必須得聊聊我將近20年職業生涯里最熟悉的專業——超聲醫學和目前盛行全球的超聲介入。從當初填報高考志愿時的懵懂,到后來如饑似渴地遨游于醫學瀚海,在醫學的密林中披荊斬棘,期間每一次的頓悟都似清風拂面,酣暢淋漓……如今我已深深的愛上了她,驕傲于我是白衣天使中的一員!我喜歡醫者,喜歡醫學,喜歡醫學影像!她們在不同的崗位不同的專業不同的環節治病救人、發光發熱,共同為人類的健康保駕護航!
【言歸正傳】介入治療作為現代醫學的重要分支,近年來在全球范圍內迅速發展,因其微創、精準、恢復快等優勢,在肌骨、神經、心血管疾病、腫瘤等領域廣泛應用。然而介入治療的精準性和安全性高度依賴實時導航工具,如數字減影血管造影(DSA)、超聲(US)、CT、MRI、電磁導航系統等。
沒有導航的介入治療猶如盲人摸象,再高超的技術也難免盲操的風險……
↑↑就如上圖這個靶子,靶心即褐色圓點部分代表我們的穿刺目標,她可能是我們的臟器、體腔、關節腔、血管、神經等,也可能是腫瘤、囊腫、膿腫等,外圍各環代表我們人體的各層組織。穿刺針要到達靶目標,必須經過藍橙紅綠黃等各層有血有肉非透明的的組織,如果盲穿的話,就如我們蒙著雙眼將針刺向靶目標,不但途經組織里面的結構安全性不能保證,到達靶心的位置更難確保;相反,如果用導航工具的話,穿刺針經過哪里、到了哪里我們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且即便真的出現了并發癥,我們也能第一時間去探查、去補救,其安全性不言而喻。
再拿大家熟悉的神經阻滯來說吧,即便盲穿過程順利,距離靶目標的位置也很難確定,有時甚至偏離靶目標過多,所以要達到同樣的治療或麻醉效果必須加大藥量,這一點麻醉醫師應該最有體會,可關鍵是如果注射部位與靶目標之間有屏障,再多的藥也不一定能滲透至靶目標,再加上古有諺語說“是藥三分毒毒",藥量大的話肯定會或多或少加重對周圍組織的損傷,所以追求精準高效應該是對患者生理方面最大的保護。
導航技術不僅是介入治療的“眼睛”,更是其邁向精準化、智能化的基石。正如心臟介入專家PTCA之父 Andreas Gruentzig 所言:介入治療的藝術,在于用最小的創傷抵達目標一一而這一切始于看清道路。目前,很多介入操作如FNA、CNB、PTCA、PTBD、腫物消融術、急診取栓術等,如果離開導航設備,再強大的技術團隊也無能為力。而另一部分介入操作,可徒手盲操也可導航定位,這里主要包括體腔、關節腔、滑膜腔、囊腫、膿腫等的穿刺抽吸和注射治療以及全身各部位的神經阻滯等,這部分操作最常用的導航設備就是超聲,安全高效、簡單靈活無輻射,必要時還可床旁操作,這就是超聲介入,也稱介入超聲,可實時引導多種介入操作。超聲介入也因實時性這個突出的優勢占據介入操作領域越來越大的市場,甚至將許多不可能變為可能,如肥心(HCM)消融、心臟腫物消融等高難度高風險技術目前在國內某些醫院也已相當成熟,而且絕大多數治療滿意!
縱覽多緯度高速發展的今天,已有無人駕駛、機械臀導航、機器人手術等,導航技術正經歷一場前所未有的變革,從單純的路徑指引工具進化為具備思考、預判和情感交互能力的智能伙伴。未來,隨著導航技術的進一步發展和人們對精準診療的需求白熱化,相信“盲人摸象”的時代必將徹底終結!如果您還停留在以自我為中心的徒手盲操時代,那您不覺得自己已經out了嗎?您不覺得快要連時代的尾巴都抓不住了嗎?
當然,作為親密接觸醫學20余年的小大夫,作為手持探頭近20年的超聲人,我深深懂得,方向比速度更重要,溫度比精度更珍貴!我們將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堅持做一個胸懷博大、德才兼備的醫者,努力奔跑在救死扶傷、護民健康的道路上。
來源: 網絡與工作學習經驗